我动情了,真真正正地动情了,当如小虫噬咬般的感觉又让我失了心智时,我恋恋地抓起他那只抚到我脸上的手,情不自禁地把他引到了我的双腿间。
“别这样,烟儿,别破了我的底限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所谓的底限,我要你……”
程杰的手依然植在我的体内,已经进入迷离状态的我下意识地咬着微颤的唇,难以自控地抽泣起来。
突然,贝妮又哭了起来,像在梦中惊着了。程杰的手像被蝎子蜇到似的迅速离开我的身体,我也在刹那间的空荡中清醒过来。
“赶紧看看贝妮……”
程杰理性地用纸巾揩净了那只沾着特殊体液的手,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裤。“烟儿,我不能在这里久留,好好看守贝妮。”
程杰走了,在我抱起贝妮的那一刻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!
心空了,情也散。一瞬间,我恨程杰,比任何时候都恨。
中午时分,还挂着点滴的程安道在司机和护士的陪伴下从医院回来了。
看着我满头满脸的汗,再看看突然间哭闹不停的小贝妮,程安道紧张地摊开那只挂着点滴的手说道:“这孩子怎么了?来,贝妮妈妈,把她给我!”
“爸,还是我抱吧,您还输着液呢……”
我踮着伤脚抱着哭闹不止的贝妮,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。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她突然间就闹了起来……”
真狗屁,因为一直想着绝情而去的程杰,我居然连贝妮发烧了都没觉察出来。
“你妈和弘博还没回来吗?”
“弘博说要吃过午饭才能回来……”
“胡闹!”
程安道脸色一黑,反身对身旁的护士道:“这位护士,你来看看,我孙女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呀,程镇长,这孩子有些发烧!”
出诊护士从我怀里接过贝妮后,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“贝妮从来没有感冒过……”
我心里一慌,又露出了小女人的本性。“护士,这孩子很少哭闹,不会烧坏了吧?”
真晕啊,幸亏我是卫校毕业的。想想那时的我,真的很无语。
“应该是普通的小感冒,我家孩子也会出现这种状况,吃点婴儿康,再用酒精搓搓手脚心应该会没事的。”
“可是,我家里没有小孩子的感冒药也没有酒精……”
“程仁……”
程安道对毕恭毕敬地站在身旁的司机说道:“你再去一趟医院,找小儿科的大夫开点感冒药和医用酒精!”
程仁是个腿脚特别勤快的司机,事后我才知道,他是程安道老家的本族兄弟,比他小七岁,程安道当了镇长后这才把他从家里弄到镇上开小车。
程仁前脚刚走,家里的门铃又响了起来。这一回,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满脸堆笑的李萍和两个统一着装的服务生。
李萍招呼两个服务生把饭菜放在餐厅里后,就把他俩打发走了。瞧她的作派,一时半会儿没有走的意思。
“烟儿,这孩子怎么一直哭闹?”
李萍像个熟客似的从护士手里抱过贝妮,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她一边在客厅里转着圈圈,当她的眼睛似有似无地瞟向书房里的程安道时,我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厌恶的感觉。
这个势利的女人,留在家里的目的无非是想讨好在书房里输液的程安道。
“程镇长,程区长说您病了,特地在酒店里给您订了饭菜。呀,这不还输着液嘛,您怎么就回来了呢?”
李萍不会错失讨好程安道的机会,抱着贝妮转了几圈后,她便而皇之地进了书房。
“嗯,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……”
听到贝妮断断续续的哭泣后,程安道心疼地睁开了眼睛。“李经理,贝妮感冒了,把她给我吧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,摊开胳膊迎接贝妮。
“还是我抱着吧,这躺椅有些窄。哟,别动,程区长,你的手背肿了。护士?护士!”
李萍大呼小叫地高叫着护士,“有你这样护理病人的吗?点滴打渗液了都不知道?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护士战战兢兢地处理好渗液的部位,又不安地偷看着程安道的脸色。
“不关你的事儿,可能是刚才想抱贝妮时不小心动了一下……”
程安道没有责备护士,李萍却没了以往的修养,趾高气扬地道:“程镇长,这样的护士就该投诉她!”
“李经理,这位护士姐姐一直在帮我照看贝妮呢,是我照看贝妮不利让我爸爸心急了,要怪,你应该怪我……”
我讨厌势利的李萍,正想着借此机会好好讽刺她一下时。没想到见风驶舵的李萍很轻巧地岔开了话题,“呵呵,烟儿,刚开门时我就见你走路有些吃力,怎么会扭了脚呢,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?”
“只是轻微扭伤,没什么?”
我愈发地不喜欢李萍,因而,也不愿意接她的腔。
“程镇长,你们家烟儿穿婚纱的样子真美……”
李萍继续抱着贝妮极尽讨好地自编自演,“喜宴上的客人说,你们家烟儿是我们润林区史上最美的新娘子。呵呵,还有那七位跳鲜族舞的女人,我没想到,她们中最美的一位居然是烟儿的母亲。莫说烟儿哭了,我们都感动得好一个流泪呢……”
我不知道李萍这番话是褒还是贬,总之,她一提到母亲,我就有种泪湿衣衫的感觉。
的确,婚礼那天,妈妈带给我的震撼太大、太强烈!谁言雨草心,报得三春晖!
我突然为这之前的荒唐行为愧疚不安,我曾发誓要让爸爸妈妈过上无忧的生活,所以,我不仅要拢住程杰的心,也要尽快地融入这个家庭中。
程仁很快为贝妮取来了感冒药酒精,吃过感冒药的贝妮在护士给她用酒精搓手脚心的时候就睡着了。
再看李萍……
额滴天哪,李萍居然端着一碗海参粥登堂入室地进到书房里照顾起了程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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